末途

或为人之事

深海神冥:

我在想绿酱会不会把我揍一顿=_,=@籠岛緑 


答应给你的生贺,虽然晚了好久但是我好歹在8月之前交出来了!没有拖到9月!是不是很伟大~!祝可爱的绿酱又大了一岁哦❤




食用须知:讲述了对于人类完全不理解的三日月与鹤丸,一直到文的结束实际上都是那种完全不理解什么是喜欢却确实互相超级喜欢的那种状态。你们俩快点脱离神性好吗!原作向设定非AU(下一篇要写AU去,糖糖糖,糖分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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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了。


 


他的审神者是个运气不错的家伙,当他来到本丸的时候只有一把初始的山姥切国广。年轻的审神者见他朝着自己走来便将近侍的职位交给了他,说是让他再锻一把刀来——鹤丸国永就这样降临了。


也许是自己的降临花掉了审神者所有的幸运值,他自担任近侍,锻出鹤丸国永之后便再没有带来任何稀有的刀,只是一味地召唤出了粟田口的小家伙们。审神者倒是不太介意这事儿,将他与鹤丸国永安置在了一队伍开始了出阵。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注意到了此事。


鹤丸国永在斩杀一个敌人之后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中的刀,金色的眼睛如同危险的猫科动物一般紧紧盯着不远处地上的血迹,与他之前的氛围完全不同。三日月宗近试着上前了一步:“鹤丸国永?”他回过头眨了眨眼,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会吓到前田藤四郎他们的。”他继续眨了眨眼睛试着想将自己的气息给隐藏起来,可是失败了,散发着危险的味道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说道:“啊抱歉,我并非是想要故意吓唬他们的。”


他说,也许是召唤出来的时候出了问题,他的肉体状态很不稳定,只有靠着不断的杀戮才能够保持自我,但是砍杀地越多肉体倒是可以保持住稳定了,精神方面却似乎收不起来了。即使如此他还是试着用那张略带严肃的脸对着他说了一句:“这样的我是否吓到你了呢?”


三日月宗近拆下自己的手套,用指尖轻轻蹭掉他未擦干净的血迹说道:“这可一点都不像鹤了呀。”没料到三日月竟会用手指直接触碰他的鹤丸愣了片刻,眼神终于柔和了下来说道:“人类的身体还真是柔软而暖和呢,即使我们只是刀剑的存在却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体温。”说着他也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用食指戳了戳三日月宗近的脸:“哈哈哈,还以为你会比五虎退的脸蛋更软一些的,看来终究是我想多了。”


果然还是这个笑得温暖的样子更像他,三日月宗近如此想着。


“三日月先生!鹤丸老爷!快跟上队伍不然就把你们丢下了哦~”几步开外的乱挥舞着手臂朝着他们打招呼。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戴上了手套。


 


之后的一段日子总算是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鹤丸国永的戾气也稍稍收敛了一些。只是每每到战场上,那双金色的充满了危险性的眼睛依然让三日月宗近惴惴不安。与大多数刀剑一样,三日月宗近喜欢一击必杀,在敌人还未意识到疼痛之前便取下那人的首级。鹤丸国永则不同,他并非是在普通地杀敌而更像是在享受着战斗的乐趣,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鹤丸国永与岩融有些相似。只是岩融是更加纯粹的,而鹤丸国永则是参杂了一些别的什么。他喜欢折磨对手,明明可以一下就击倒却非要错开要害,似乎以此为乐。三日月宗近承认那很美,宛如在战场上翩翩起舞的鹤鸟,但是这始终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鹤丸。”他挡在鹤丸国永的面前,也不回头注视奄奄一息的敌人,拔出自己的刀就戳了下去。那看上去像是蜈蚣骨架似的敌人瞬间就没了气息,连最后的悲鸣都未来得及发出。“也玩够了吧。”三日月的口气还是那样地柔和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他望着鹤丸国永的眸子。像是龙一般金色的眼睛对着他眨巴了两下,表情微妙地温和了起来,鹤丸国永扯了扯自己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无辜地说道:“抱歉抱歉,一个不小心就又玩过头了。”


尽管如此说着,他的眼睛依然没有变回来,看得出本人也很困惑,只得甩了甩宽大的和服袖子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三日月歪着头想了片刻便用双手摆正鹤丸的脸吻了下去。唇的温度刚刚好,不冰冷也不燥热。鹤丸国永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等到三日月宗近离开的时候眼睛恢复了在本丸时温柔的模样。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问道:“这是人类的打招呼方式吗?”被吻过的唇带着一点点红色,衬得鹤丸国永有些妩媚,虽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害羞的表情也是可惜了。“不太清楚,大约是名为亲密举动的行为吧?”吻他是自己大脑不经思考做出的行动,而他并不清楚人类的这具身体为何会有这样的条件反射。


鹤丸金色的眸子还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说:“刚才你贴着我嘴唇的时候我发现了你闭上眼睛的时候有着长长的睫毛,那可真是美丽。”他刚想回答是吗却又被鹤丸抢了话头,“我现在能够理解了闭月羞花之色了,月亮即使被遮蔽住了,月光依然会从云层间倾泻而下吧。”他笑得真诚,惹得三日月又想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在打定主意的那刻听见了药研在前方发现敌军的声音,只能作罢。


 


他与鹤丸国永自那件事之后便熟稔了起来,与其说是熟稔不如说是两人互相对彼此抱有好奇心。鹤丸国永似乎对于亲吻这件事乐此不彼,总是缠着三日月与他“嘴唇摩擦”。三日月宗近倒也乐得轻松,尽管已经从主上与青江的交谈中得知了这是在人类世界的语言叫做“亲吻”的行为,一般只在喜欢的人之间进行。三日月宗近虽然对于人类的理解还仅限于需要吃饭休息,但是每当鹤丸国永站在他身侧微笑时他并不会皱起眉头,也许这就是“喜欢”的一种表现。久而久之,他早已习惯了行军归来时,与鹤丸躲在一旁无人之处进行着简单的亲吻行为,随后看着他的眼睛从满是杀戮的金色猫瞳缓缓地柔和下来。


“我还不是很习惯这副身体。”鹤丸国永与他不舍地分开之后说道,“出征回来时身体的热度像是要把我融化了一般。明明作为刀剑时的我经历了那样炽热的锻造,而如今的我却连这一点温度都会觉得被烫伤。”他将金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令三日月想起了本丸院子中午睡慵懒的猫。“可是你的温度却刚刚好可以冷却我,这种嘴唇与嘴唇碰撞的温度舒服得想要打瞌睡。”三日月张开了嘴却又将话语咽了下去,他突然起了恶作剧之心不想告诉鹤丸这种行为本身代表着什么含义,于是他索性调转了话题:“你身体的灼热也许是主上锻造你时材料不够的缘故,现如今看来肉体也已经稳定些了吧。”


“对于身体的控制如今是好些了,只是时不时还是有嗜血的冲动。”他的金瞳闪烁着夕阳的余晖,香甜地令人想尝一口。


“那样的你无比的美丽。”三日月真心赞叹道,“无人发现此事,只有我知道。”他勾起鹤丸脑后略长的一束银发亲吻道。


鹤丸一笑:“也是你告诉我,那样的我充满戾气会吓到小朋友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是不是完全恢复了?走失太久的话一会儿可是要听石切丸说教的。”


“啊,回去吧。”三日月跟在神采奕奕的鹤丸身后,看着他哼着小调摇头晃脑优哉游哉的样子心中却浮现出了他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睛。


“三日月先生在想什么呢,有些心不在焉哦?”乱藤四郎一蹦一跳地走过来,对着失神的三日月打招呼。见他在找寻着什么,乱接着说道,“如果是找鹤丸先生的话,他刚才被主上叫去和烛台切先生他们一起做饭去了。”


“说起来今天是他轮番。”三日月这才收回了心思,朝着还未冒出油烟的厨房门口望了一眼。乱一下子笑了出来:“三日月爷爷与鹤丸爷爷关系真好呢。”


“是这样吗?”三日月寻思着。


“哎?难道不是吗?我经常看见你们待在一起呢。该说是气场相似呢还是该说你们两位非常融洽呢,总之就是感觉关系好好呀。”乱帮着三日月卸下复杂的衣装穿上了适合休闲的内番服饰,“虽然说鹤丸先生对于所有人都看上去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但是在您身边的时候笑得特别温暖呢。”


并不是这样,三日月宗近在内心自我否定。他自己很清楚,即使是面对着乱藤四郎他们,他也很少真正地露出过笑容。尽管大部分的笑容都是真实的,但是对于他所理解的所谓的“真正的笑容”似乎有所偏差。他相信鹤丸国永也是如此,对于其他的人的笑不是虚伪的笑容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在乱的眼中,鹤丸国永是个怎样的存在?”三日月宗近思索了片刻觉得用这次的词句来询问应该没有错。


“哎?”长发可爱的少年愣了愣,随即绽放出如同向日葵一般的笑颜,“是个活泼开朗又很亲近人的存在吧?鹤丸先生虽然与三日月先生莺丸先生同一个时代诞生,却丝毫没有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庄重的历史沧桑感呢。”


三日月点了点头也回给了乱藤四郎一个笑容:“嗯,谢谢你,乱。”


“没关系!”乱很理所当然得将这理解为帮助他换衣服的感谢,“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还要帮前田他们去整理开饭呢~三日月爷爷,等会儿我们饭桌见啦!”门被拉开的瞬间,乱便和烛台切撞了个满怀,“啊呀,烛台切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烛台切光忠怀抱着鹤丸国永面露难色地说道:“鹤先生做饭被火烫伤了,他不让我们通知主上,只是说将他交给三日月先生便好了。”


“被火烫伤?”这又是三日月宗近无法理解的领域,“好好的怎么会被火烫伤呢?”


“这个……”烛台切光忠似乎也一言难尽,“总之能暂时交给您吗,三日月先生,我还要准备今天大家的晚饭。”


“倒是没有问题,将他放在我这里吧。”


鹤丸国永一句话没说,静静地被放在榻榻米上然后看着烛台切的离开,看着三日月凑上前。


“又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那个火没事的。”


三日月宗近坐在他身边,再次否定了乱藤四郎的那番言论。如果说自己是在模仿人类的行为方式与说话口气从而达到接近人类这个个体的话,那么鹤丸国永从内里也许是最不接近人类的一个了。尽管鹤丸国永表情生动似乎不学自通似的近似于人类,但是在大部分的情况下,他对于人类的理解更胜于“去尝试”而非“去模仿”。


“火是很危险的东西,曾经的你身体是铁自然是不怕,而如今这具身体有血有肉,累了会想要休息渴了会想要喝水。”三日月宗近虽然不韵世事,对于人类的生存法则倒是略知一二,“你也是最早一批来到本丸的了,不是已经尝试过好多次这样的意外了吗?”


鹤丸国永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也是最早一批来到本丸的人了,不是照样不会穿衣洗漱需要人照顾吗?”


“这并不同,至少不会穿戴并不会伤及身体。”三日月宗近小心地掰开鹤丸国永捏成拳头的手掌,掌心里是被炭火烫伤的痕迹,“有些严重,我拿些冰水来。”


将他烫伤的手放进掺有冰块的水盆中时,三日月宗近还是不免皱起了眉头。他对于鹤丸国永惹来的麻烦虽说已经习惯,但是每当他这样受伤自己的心总是会有些隐隐地抽痛。审神者曾说过,由于平安时代距今实在是太过于漫长的岁月,加之锻造鹤丸时材料准备的不充分,使得他比其他的刀剑更加无法脱离神性。


“无法脱离神性是什么意思?”


“就是会很难接受人的思考模式与行为。”年轻的审神者很困难地组织着语言好使得这位老人家能够听得懂一些,“他会更加依赖于本身的思考而不会从人类的方向去发展,这一点真的是很棘手,观念一旦形成便很难再去动摇了。比如他会觉得自己还是付丧神,只是暂时拥有了人类的身体所以即使不吃饭也不会饿死,不休息也没关系。这些也都还是小事,他会以为刀剑就应该活在战场与杀戮中,即使断刀了也应该与敌人同归于尽。”


“身为刀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三日月说道。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如今的你们是我的伙伴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在战场上折刃的。”


“这样可就违背了您口中的‘政府’所交付于您的目的了呀。”三日月笑着回答。审神者一愣,苦笑了出来:“所以说爷爷您,不是也保留着这样的神性吗?不以人类的思考为方向,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判断,虽说您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可是对于人类来说,这也是最残忍的啊。”


“人类的情感会使得你用情过深。”


“这是我的弱点,但也是我坚强的后盾。”三日月望向那位少女,她的眼神充满着坚毅与认真,“总有一天爷爷,您也会脱离了神性朝着我们人类的思考发展的。”


“那会是一种堕落吗?”


“也许是吧,也许又不是。”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冰块互相碰撞的声音将三日月宗近的思绪带了回来,鹤丸国永正愉快地耍弄着那些半透明的正方体:“哎三日月你看你看,在这个冰块里看到的你是变了形的耶!你的表情好有趣啊哈哈哈!”


“鹤丸,这可不是拿来玩的啊。”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也没有阻止他。三日月只是将他的手夺过来看了看,“好像好多了。现在还会感觉到疼吗?”


“大约是不会了。”鹤丸国永擦干净冰水后便盯着自己的手看,“即使不手入,这些细小的伤口也会自然愈合啊,人类的身体真是不可思议。”他将一块还未融化完全的冰块放在舌尖尝了一下,“和那个时候一样,我认为舌头能尝到各种味道也是一件充满了惊奇的事情。”三日月看着他认真研究冰块的样子哈哈一笑:“那么,与我嘴唇摩擦的时候又是什么味道呢?”本以为不过是句玩笑话,谁知鹤丸国永竟真的认真思考了片刻才回答:“很温和的味道,不是凉的也不是和米饭那样的味道,感觉比较像小姑娘带来的樱饼。甜的?甜的吗?大概是甜的吧。”顿了顿,鹤丸国永摸了摸自己的脸,刚从冰水里拿出来的手还有些冷,衬托得脸上有些呼呼的热。


 


然而这件事再怎么掩藏,也不可能会支撑多久。


 


没过多少日子,鹤丸的杀戮之瞳便被所有人知晓了。


那是一次准备并不充分的出征,由于检非违使以及敌方为了克制他们而带来的高速枪,手入室外受伤的刀剑排起了长队。作为一部队队长的鹤丸看着除了自己轻伤外其他队员都无伤的情况下做出了放弃对自己轻伤治疗直接出阵的判断,而正是这一个选择恰恰埋下了隐患。敌方的高速枪对着他连续而密集的攻击使得他根本无法招架,在最致命的一击无法躲开之时,三日月宗近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面前硬生生扛下了那一枪。


药研藤四郎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可怕却又这么真实的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因为三日月的负伤直接爆发了真剑并且毫不犹豫得在战斗结束之后选择了返回,将他拉到药研面前的时候,那双金色充满嗜血杀戮的瞳孔还没有收起来。药研一边帮着三日月上药一边用戴着眼镜的眼角余光瞥向鹤丸国永。


尽管三日月心底承认,这个原本只有他注意到了的秘密如今被全本丸都知道了让他略有不甘,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暇顾及那点子的不悦了,因为鹤丸国永自己浑身是伤地坐在他床边不知所措地擦着从脸上掉落下来的水珠。他还没有教会未脱离神性的鹤丸,这种液体叫眼泪,是人类所抱有的感情的其中之一。


“好了,三日月先生的包扎这样就可以了。鹤丸老爷,你真的不去手入室吗?你伤得可比三日月先生重多了啊。”药研收起自己的急救箱对着一旁的鹤丸说,“你这可不是缠几块纱布就能解决的问题。”鹤丸还愣在那儿,对着自己被泪水浸湿的袖口发呆。三日月含笑挥了挥手,目送着药研叹了一口气离开。


“记得之后要好好去手入室,伤口恶化了可就不好了。”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药研便带着他的急救箱消失在了三日月的视野中。


“鹤丸,鹤丸呀。”他柔声地呼唤着不想说话的大男孩儿,“鹤呀,我一个人说话很是寂寞呢,倾身上前。”鹤丸听话地朝前凑了凑,却依然一言不发。他想起了审神者对他说的脱离神性,现如今这副模样的鹤丸是否已经朝着人类的方向前进了一步呢?


“鹤呀,我很高兴哦。”他将鹤丸的银发捣地乱七八糟,“因为鹤为了我居然哭了呢,主上说这可是人类在极致之时才会流露出来的感情哦。”


比吃饭睡觉杀戮疼痛更为鲜明的——人类的情感之一。


“所以鹤呀,抬起头来吧。”


鹤丸国永的眼睛恢复了平时温和的模样,与平时一样又有些不一样,仿佛曾经有着淡淡的雾霾现在都被驱散掉似的晴朗。三日月恍然大悟:这也许就是审神者所说的脱离神性吧。


 


审神者捧着刨冰与甜点走了过来,虽已是入秋但多少还残留着一点夏意。她选择坐在三日月宗近的身边,将盛放着刨冰的碗递给了他:“爷爷您是怎样与鹤丸先生交流的我很有兴趣。”学着短刀们使用调羹的样子,三日月宗近试着挖起一勺子刨冰。“鹤丸先生与以前完全不同了,虽说以前的他也是乐观开朗但现如今的他更多了点……嗯……”小姑娘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人情味儿?”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仿佛脱离了神性那般,变得更像人了。”


三日月小心地绕开一块芒果的果肉放在一角,继续挖了一勺白沙冰到嘴里:“并没有怎样的交流。”


“爷爷也与以前不大相同了。”


“怎么讲?”


“以前的爷爷虽然也会温和地笑,但总感觉不像是存在于此的样子,眼神总是会看向更高的地方。”


“现如今更像是坠落到地上的月亮?”


“那倒不是!”小姑娘惊慌失措地赶紧回答,“嗯,要是形容起来的话,更像是水中倒映出来的更柔和的月亮吧?”看着三日月只是单纯地吃着刨冰,将上面的芒果都小心地剔出来放在一边的小盘子里,审神者忙问道,“是不是刨冰不太合口味?我下次换别的吧?”


“不,不是这个理由。”三日月笑着摇摇头,“挺好吃的,这个。”


金色的,耀眼的,就像是某个人的眼睛一样透出水来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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